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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文学在中国“褪色” 以俄为师让位文化多元

※发布时间:2020-12-14 11:16:52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曾经让中国读者的俄罗斯文学在苏联到俄罗斯转型过程中逐渐,如今,作家处境,队伍减少,但这并不代表现在的中国年轻读者不再阅读俄语文学,只是他们可选择的文学作品不再被局限在那几个种类。有谁会不喜欢普希金、屠格涅夫呢?在影视作品推动下,《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等依然如雷贯耳;契诃夫作品虽然不是畅销书,但跟世界其他地方一样,在这里也有他的读者。而现在年轻一辈的读者们更愿意去读阿赫玛托瓦、曼德施塔姆、茨维塔耶娃、巴别尔、布尔加科夫、帕斯捷尔纳克或者布罗茨基,读他们的诗歌、小说以及他们曾经遭受的,更资深一点的文学读者会去读拉斯普京或者《鱼王》。

  2月7日,国家习在俄罗斯索契接受了俄罗斯的专访,对于索契这座城市,习第一印象就是小说《钢铁是怎样的》,因为这部小说就是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在索契休养时创作的,对于俄罗斯文学,习在专访中还提到了很多俄语作家的名字,“我读过很多俄罗斯作家的作品,如克雷洛夫、普希金、果戈里、莱蒙托夫、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涅克拉索夫、车尔尼雪夫斯基、托尔斯泰、契诃夫、肖洛霍夫,他们书中许多精彩章节和情节我都记得很清楚。”

  毕比·琼斯

  这不是习第一次提到他熟悉的俄罗斯作家的名字,就在去年访问俄罗斯期间,习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发表时,他特别提到:“我们这一代人读过很多俄罗斯文学经典,我年轻时就曾读过普希金、莱蒙托夫、屠格涅夫、契诃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等文学巨匠的作品。”

  对于习和他同时代的中国读者,俄语文学、苏联文学曾经是他们这一代人年轻时最重要的读物,是窥见欧洲文化和文明的狭小窗口。这一段阅读记忆使得他们对19世纪俄罗斯作家和苏联作家的作品及笔下人物如数家珍,从《战争与和平》、《初恋》到《铁流》,从《安娜·卡列尼娜》到《钢铁是怎样的》。在某种程度上,通过阅读,这一代中国读者把这部分有限的俄罗斯文学和苏联文学,化作了自己的文学,这些拗口的名字跟贾宝玉、祥林嫂一样亲切。

  但时代变了。现任上海外国语大学文学研究院院长郑体武亲历了中国读者阅读俄罗斯文学的热情和消退,其实也是文学在苏联到俄罗斯转型过程中的和被冷落。上世纪80年代,郑体武就在苏联留学,当时购买一套马雅可夫斯基的作品要凭票,印量达到1700万套。如今经常去俄罗斯的郑体武直接感受到了作家处境的和文学阅读热情的下降。就算是名作家,他们的作品也很难出版,即便出版了稿费也少得可怜甚至没有稿费。曾经的作家群因为意识形态问题也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另外,推介翻译俄罗斯文学的学者队伍也少了。“俄语文学,都去哪儿了?”

  其实这并不代表现在的中国年轻读者不再阅读俄语文学,只是他们可选择的文学作品不再被局限在那几个种类。英美文学铺天盖地,再偏僻的法语文学在这里也能找到一些读者,西班牙语文学在马尔克斯等几位大师的影响下也在中国读者中扎根。19世纪伟大的俄罗斯文学,还被继续阅读,有谁会不喜欢普希金、屠格涅夫呢?

  每年,在国内各个机构和评选的年度好书里,经常会有一本俄语作品入围,虽然不再局限于小说。去年,《曼德施塔姆夫人回忆录》进入了多个年度好书的榜单,曼德施塔姆夫人娜杰日达自上世纪60年代初开始写作回忆录,一直写到去世。这部超越个人的回忆录,是对一代作家诗人的历史。通过诗人曼德施塔姆的个人来折射知识在20世纪的艰辛命运。再之前,《捍卫记忆:利季娅作品选》进入了多个年度好书榜单。再比如,去年底出版的《滨河街公寓》,作品借物格列勃夫以求官心走学术、终于在学术界混得风生水起的发家史,生动地刻画了苏联时代的时相。滨河街公寓当时为苏联的、学者和知名人士所建,代表了社会地位和物质享受,也成为主人公格列勃夫野心的象征。本书当年在苏联出版后,被解读为“反市侩小说”、“反小说”。它的作者尤里·特里丰诺夫的作品其实也一直在国内出版。正像郑体武说的,因为相关研究、翻译、推介队伍的缩小,更多的俄罗斯现当代作家诗人的作品没能在国内翻译出版和推广,他心中的当代伟大俄罗斯作家名单依然很长。

  俄罗斯文学研究者在回顾19世纪初以来的俄罗斯文学时,常常把从普希金到契诃夫的这一段时期称为“黄金时代”,盖因这是一个群星璀璨的时期。

  在普希金的作品中,已经出现了这一时期特有的一种思想者的形象如奥涅金等,后世之所以把普希金作为黄金时代的起点,与他不屈的也有关。他的思想与诗作,引起沙皇者的不满和,他曾两度被流放,始终不肯,最终在沙皇的策划下与人决斗而死,年仅37岁。

  莱蒙托夫是继普希金之后俄罗斯又一位伟大的诗人。普希金在决斗中重伤后去世。莱蒙托夫愤然作《诗人之死》一诗,直言普希金的是上流社会。他因此被流放到高加索。1839~1841年完成长篇小说《当代英雄》。莱蒙托夫的诗篇中也着一种沉郁和孤独感,他自己和普希金一样在决斗中被杀。

  屠格涅夫常居国外,正是他使俄罗斯文学与西欧文学有了一种更紧密的联系,开始把俄罗斯文学推向世界。他的长篇小说更直接地反映着时代和社会,思想者和“新人”的形象较前更为丰满、多样和新颖。

  契诃夫处在一个上严密控制而的地火正在酝酿的时期,他不怎么直接谈思想,他与和教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他深深地不满意于平庸的生活却也并不施以猛烈的和搅乱,只是在的深层次上表露出一种默默的等待和不安的希望。

  习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发表时说到:“我年轻时就读过普希金、莱蒙托夫、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契诃夫等文学巨匠的作品,让我感受到俄罗斯文学的魅力。”

  习提到的这六个人,完整涵盖了俄罗斯文学史上最辉煌的一个阶段—黄金时代的几乎所有重要作家,从黄金时代的诗人普希金、莱蒙托夫,到为黄金时代画上完美句点的短篇巨匠契诃夫。黄金时代也是对中国人影响至深的一个时期。

  另外两位俄罗斯文学家就是有“俄罗斯文学双峰”之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与托尔斯泰。在文学造诣上,他们二位的确高出同时代其他作家一筹,置于世界文豪之林亦当仁不让。

  美国哈佛大学在21世纪初对有史以来的世界级大文豪进行了一次综合评定。评出了世界100位文学大师排行榜。在这100位入选者中,包含了4位俄罗斯作家,均为黄金时代的代表人物。除了上文提到的普希金和契诃夫外,排名最靠前的两人就是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分列第4和第15位。

  著名作家余华就曾绘声绘色地描述过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自己的震撼:当时自己被那种“一开始就进入叙事,并且一直持续到结尾”的风格,“炸得晕头转向”。“当时年轻,直接爬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台阶上,结果发现自己有恐高症。然后灰溜溜爬了下来,刚好是茨威格的台阶。”余华这样说。

  第一次大规模译介俄罗斯文学是“五四”时期。十月一声炮响,不仅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也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文学的窗户。这个时期俄罗斯文学翻译的一大特点是许多知名作家都投入到了译书的队伍中。例如鲁迅翻译了黄金时代一位重要作家果戈里的代表作《死魂灵》;瞿秋白翻译了《三死》、《伊拉司》、《阿撒哈顿》等托尔斯泰的短篇小说;巴金更是译著颇丰,仅黄金时代的作品,就翻译了赫尔岑的《家庭的戏剧》和《往事与回想》,屠格涅夫的《木木》、《地》等。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实行向苏联“一边倒”的外交政策,苏联被我国尊称为“老大哥”。“”前十七年,中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翻译了大量的苏联文学作品。同时,俄罗斯古典文学,尤其是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作品也同样在中国受到重视。一大批俄罗斯文学黄金时代的作品也借着这个契机被翻译到了国内。

  从新中国成立到前的17年中,俄罗斯文学的译介呈现出几种特点。首先是学习俄罗斯文学蔚然成风。其次是翻译出版的品种多、印数大。仅托尔斯泰的作品,十几年中就出版了35种,共计170万册以上,再有就是学者化。

  开始后,很多翻译过俄罗斯文学的翻译家们因此遭殃。然而,翻译家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回应了命运对自己的。粉碎后,草婴和荣如德选择了重新拿起译笔。从1977年到1997年,经过整整二十年焚膏继晷、全力以赴的工作,草婴先生以一人之努力,把托尔斯泰的全部小说以及六十多部中短篇小说,从俄语直接翻译、校订出来;荣如德则将陀思妥耶夫斯基篇幅最大的两个长篇小说《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和翻译了出来。

  界文学史中,像俄罗斯黄金时代这样几十年中涌现出多位大师的现象十分罕见。我们有幸能够欣赏到这些伟大的作品,除了要向这些文豪致敬外,也不要忘了为此付出了巨大努力的翻译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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